好物时尚志

Baselworld 2018来临之际-回顾39年前初次参加巴塞尔表展的经历

发表于:2024-04-27 作者:好物时尚志
Goode-China好物时尚 2024年04月27日报导Baselworld 2018来临之际-回顾39年前初次参加巴塞尔表展的经历,有没有人记得他们的第一个巴塞尔钟表展?39年前我第一次参加Baselworld,那是1979年,那时正值瑞士钟表遭遇石英风暴洗礼的岁月,现在我会想起来还像是在上周发生的一样。然后转眼就到了2018年。
Goode-China好物时尚 2024年04月27日报导Baselworld 2018来临之际-回顾39年前初次参加巴塞尔表展的经历。


有没有人记得他们的第一个巴塞尔钟表展?39年前我第一次参加Baselworld,那是1979年,那时正值瑞士钟表遭遇石英风暴洗礼的岁月,现在我会想起来还像是在上周发生的一样。然后转眼就到了2018年。随着自己年华渐老,回忆总是一段感伤的旅程。


回到了历史悠久的世界 - 在历峰集团,斯沃琪集团或斯沃琪品牌之前,在Jean-Claude Biver复兴Blancpain或像GünterBlümlein或甚至Nicolas G. Hayek Sr.等传奇人物抵达瑞士钟表界之前。那时候,手表世界处于战争状态,瑞士人正在失败,旧瑞士手表订单遭受痛苦的死亡,而新的手表让人几乎看不到希望。 那时,我的工作是涵盖所有这些内容的报道。


我在1979年4月23日星期一抵达巴塞尔钟表展前的大约18个月结束了美国顶级珠宝业杂志的钟表专栏的工作。后来我离开了美国,历经辗转-伯尔尼,比尔和法国等地的工作后,我又重返钟表行业。 周一上午当我在展会新闻中心出席时,我被通知可以参加一个海外记者的报道组,该报道组为期三天,目的是力争全方位报道当今的瑞士钟表业,报道地点包括首都伯尔尼,欧米茄总部比尔,还有瑞士制表业的中心哪沙泰尔,期间并会安排采访一些重要人物。


主委会为我预留了一个房间。那天晚上,我和美国,加拿大,南非,阿根廷,巴西,澳大利亚和其他地方的各位新闻界同事们听到了组委会官员的演讲。这件事让我对瑞士钟表界的人士留下了深刻印象。当时他说:"手表是瑞士的第三大出口产品;对于伯尔尼政府来说,这个行业的命运非常重要。"前一年的1978年瑞士手表出口量下降12.5%,总产值下降5.2%。行业举步维艰。


后来我采访了总部设在纳沙泰尔的Ebauches SA的副总裁Paul Tschudin,该公司是包括ETA在内的各种瑞士手表机芯制造商的控股公司。他在FH接我,我们驱车去比尔附近的一家叫做Lac Bienne的餐厅,享用湖中新鲜的鲈鱼和当地的白葡萄酒。这已经是四月下旬,湖上的太阳和通往比尔山上的汝拉山脉的山坡非常美丽。 Tschudin谈到了ETA刚刚三个月前推出的Delirium(君皇)腕表,这在当时引起了全世界的主意。这是当时世界上最薄的手表,表壳厚度为1.98毫米(在短短两年后,新的Delirium又告诞生,表身只有0.98毫米,厚度是原来的Delirium的一半),Delirium标志着瑞士人在石英机芯战争中首次真正击败日本人。 Tschudin解释说,手表正在进行着革命性的变革。值得注意的是,当时这只腕表的后盖被当作了主甲板,因此可以做得很薄。然后他告诉了我一些令人振奋的计划:ETA现在正在努力在低价手表中使用这项技术。 Tschudin说,新项目刚刚起步。我后来打听到的公司内部名称被命名为"Delirium v ulgare",三年后,它成为斯沃琪手表的成果。


午餐后,Tschudin把我送到欧米茄,在那里我重新加入了新闻组,参观欧米茄工厂。 欧米茄访问之后,新闻之旅结束,我的同行也都各自离开。 Schaeren(主委会指派的报道负责人)知道我要回巴塞尔,并邀请我和他一起驾车。他开着一辆雪佛兰Malibu经典旅行车,路上他说:"你晚饭做什么?"我没有计划。 "那我们为什么不去法国?" (巴塞尔博览会参展商委员会主席)Schaeren说。我当时很惊讶,在欧洲真的很奇怪,居然能在瑞士午餐。在法国吃晚餐。也许我们还可以晚餐后去西班牙吃甜点!


Schaeren来自比尔,在手表世家中长大。他的叔叔Georges Schaeren于1918年创立了Mido Watch。Henri Schaeren的父亲也在Mido工作。作为20世纪40年代和50年代初的年轻人,Henri Schaeren在纽约的办公室负责北美和南美的Mido运营业务,在那里他爱上了美国。 也因此他购买了雪佛兰轿车。他至少能说六种语言:瑞士的三种官方语言(德语,法语和意大利语)以及他需要在美洲开展业务的三种语言(英语,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我会看到他毫不费力地使用它们。对于像我这样的单语言学家来说,这是惊人的。但在瑞士企业界并不罕见。 1970年,他们家族出售Mido Watch,并成为瑞士最大的手表集团ASUAG旗下品牌的一部分,该集团旗下拥有十几家独立品牌的控股公司,其中最大的是浪琴表。 Schaeren现任巴塞尔博览会参展商委员会主席。 晚餐后,当我们开车经过巴塞尔时,一名交通警察拦下了他的车并用德语对他说了些什么。 Schaeren笑了起来,打开车灯。 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他问我。 "他说,'我可以给你两支蜡烛吗?'""因为我忘了开灯,幸好这是在巴塞尔,"他继续说道。 "这里的警察很好,如果我们在苏黎世,我们会坐牢的。



1979年4月26日星期四早上,我回到了三天前我开始的地方:巴塞尔钟表展览会门口的广场。 巴塞尔是继苏黎世和日内瓦之后的瑞士第三大城市,它不像日内瓦,拉绍德封或比尔这样的钟表城市。它声名大噪的是由于药品交易博览会。巴塞尔的商品交易展销会的名声可以追溯到500多年前。有历史记载着这个小镇的第一场展览于1471年举行,腓特烈三世皇帝(腓特烈二世教皇喜爱这个地方)给予了它举办博览会的权利。它位于欧洲中心的莱茵河畔,是瑞士,德国和法国的交汇点,使其成为交易商携带商品的理想场所。


我终于看到了始于1917年钟表展。它是瑞士工业博览会Schweizer Mustermesse的一部分。 (Mustermesse的意思是"德国样品展"。)在那里,来自各种瑞士行业的公司展示他们的产品供买家体验。 1979年仍然如此,来自10个行业的3,000名参展商参加了展会。 钟表业是最大的队伍,拥有自己的大厅,但来自周边行业,比如机械,食品和其他行业的参展商就在附近。展会的魅力之一就是您可以走出手表大厅,发现各种瑞士美食,特别是在美食区。有一家瑞士钟表高管经常光顾的餐厅。例如,劳力士著名的安德烈·海尼格(AndréHeiniger) - 他接替了创始人汉斯威尔斯多夫(Hans Wilsdorf)担任了劳力士公司的总经理 - 没有什么比在午餐时间逃离展位来这里吃奶酪火锅或奶酪(当然还有葡萄酒)更好的了。另外很多人喜欢这里的香肠,白色(小牛肉)或红色(猪肉),还有啤酒。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到了1986年,当时迅速扩张的腕表和珠宝从分类中分裂出来,成里了自己的展会。 那时候的展会与现在的另一个区别在于,从表面上看,这几乎是瑞士人自己的事情。石英表革命中的其他战斗人员 - 日本,美国或香港的手表制造商 - 都没有被允许参与。只有个别的法国和德国的钟表公司,该展览于1973年向法国,德国,意大利和英国敞开了大门,但这些国家都不是腕表大国。 展览大厅是一座巨大的两层建筑(今天的1号馆)。对于巴塞尔博览会的首次参观者来说,最令人感到恐惧的是品牌的众多。


那时瑞士约有500个手表品 - 他们中的每一个似乎都会展示在钟表展厅的众多走廊和围墙边上展位的橱窗上。对于试图弄清楚产品趋势的新手而言,有点让人无从下手。 (今天仍然如此,这可能是巴塞尔表展在过去四十年中唯一没有改变的一件事情)幸运的是,瑞士钟表业联合会(FH)为品牌超载问题提供了解决方案:Roland Schild。 席尔德是展会上瑞士腕表参展商公关公司Darwel SA的好友,圆脸,连锁烟店的老板。他也是在一个瑞士手表家庭中长大。他是Urs Schild的后裔,1856年在瑞士他与Grenchen共同创立了Urs Schild制造厂;这个名字在1905年改为Eterna Watch Co.。 席尔德是一个非常健谈的人,另外就是他对钟表知识的渊博,简直就是手表百科全书。他还为几乎所有的瑞士钟表公司设计了新闻资料袋,他了解所有新产品的细节。对于不明就里的手表新闻记者来说,他是一名手表精灵,他可以对所有手表进行阐述或详细说明。在英国接受教育后,他用牛津口音说英语。在现场他几乎欢迎所有问题,他讲话的时候嘴巴的右边总是会叼着香烟,并且一边讲一边抽,我很奇怪他基本不怎么弹烟灰,长长的烟灰也不会掉下来。对于任何想在动荡时期了解瑞士手表的人来说,席尔德是天赐之物。


我觉得这年的巴塞尔表展是手表届的一件大事。它表明了瑞士可以在日本精工和西铁城的夹击下展开竞争。这次或许就是战争的转折点。更重要的是,瑞士人不仅与日本人,香港人和美国人交战。他们之间也互相争斗。 一天早晨,当我走到通往展馆一条叫做Clarastrasse的街道时,瑞士观察人员举行了抗议游行。其中一个跑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张传单。恩斯特·汤姆克的形象和"Thomke est un Satan!"就是这个意思! ("Thomke是魔鬼。")这些是来自Ebauches SA工厂的工人。对他们来说,Thomke是个魔鬼,因为作为ETA的负责人,他负责重组并精简瑞士最大的手表集团ASUAG内的机芯生产。他关闭了一些工厂,将一些工作转移到了其他工厂(这迫使工人需要更长的通勤时间)并且裁员。 当时瑞士工业界的这种摩擦是频繁的。在欧米茄,新时代挑战旧时代。在报道过程中,我了解了他们嘴里所称的"年轻的土耳其人"。这是他们年轻的经理人,当时瑞士第二大集团SSIH内部进行更大更快的变革,其主要品牌是欧米茄,还包括天梭。

我遇到了他们的领导人Fritz Ammann和MaxImgrüth。另一名成员是吉诺马卡鲁索。 年轻的土耳其人最终失败了。很快,他们离开了欧米茄和天梭,并与其他品牌合作:包括和斯沃琪合作; 和Macaluso与他购买的Girard-Perregaux合作; 与Biver的Blancpain,Hublot,以及现在的豪雅表。直到20世纪80年代中期,海耶克创立SMH(后来称为斯沃琪集团)后并让Thomke负责品牌之后,欧米茄的转机才到来。 当时还有很多听上去不好的消息,例如1978年,从1905年就拥有位于沙夫豪森的IWC万国公司的Homberger家族将其出售给德国仪表板制造商VDO Adolph Schindling。同年,威迪欧购买了积家控股权(55%)。


就在展会刚刚结束后几个月,就有一家手表公司倒闭了。 1978年12月,于1884年创立该公司的百年灵老板Willy Breitling宣布,百年灵的La Chaux-de-Fonds工厂关闭,并迁往日内瓦办公,同时裁掉所有员工。原因是公司财务状况不佳,展会开幕前两周,他将百年灵和Navitimer品牌的控制权出售给了Sicura Watch Co.公司销售机械手表的负责人Ernest Schneider。 (展会结束两周后,1979年5月12日,Willy去世。)


后来还发生了很多很多故事和新闻,记得当时品牌晚宴并不多。即使有过,我也不知道,我也没有收到任何邀请。晚上,我会自己吃一顿快餐,然后走过巴塞尔壮丽的老城区及其中世纪的大教堂和巴塞尔大学。一个温暖的夜晚,我坐在Bahnhof大街路边的长椅上,注视着这座城市迷人的街景(比美国迷人很多),看着来自瑞士各地的火车。 Bahnhof在20世纪40年代的战争电影中非常著名。一时兴起,我拿起一包Gauloises(一种法国香烟)抽了起来。在列车刹车和指挥哨的尖叫声中吞云吐雾,我惊叹于像米兰这样遥远的地方的也会有列车驶入,然后前往我从未听说过的目的地,并带有异国情调的名字,如Ooestende(英语,奥斯坦德,比利时海岸的城市)。

周六下午6点,我的巴塞尔展会之旅结束了。第二天,我会飞回家。在一个迷人的大行业中,我亲历了一则重大故事的发生。当时瑞士人过得很艰难。我当时希望那天我能再回到巴塞尔博览会,幸运的是,这些年来我做到了。我现在已经做了39年的同样的愿望。今年我会再次参加。 【本文叙述者:美国著名钟表评论人乔·汤普森】

2022-08-28 23: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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