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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梭的钟表情缘与政治机制

发表于:2024-04-30 作者:创始人
Goode-China好物时尚 2024年04月30日报导卢梭的钟表情缘与政治机制,[ 钟表文化] 2009年,日内瓦纪念约翰·加尔文(1509-1564)诞辰500周年。加尔文是法国神学家、宗教改革家、法国基督教新教加尔文宗创始人,他的教义的推行助益了日内瓦制表业的发展。三年后,这
Goode-China好物时尚 2024年04月30日报导卢梭的钟表情缘与政治机制。 [ 钟表文化] 2009年,日内瓦纪念约翰·加尔文(1509-1564)诞辰500周年。加尔文是法国神学家、宗教改革家、法国基督教新教加尔文宗创始人,他的教义的推行助益了日内瓦制表业的发展。三年后,这座湖滨城市迎来让-雅克·卢梭(1712-1778)诞辰300周年纪念。卢梭是法国作家、哲学家和作曲家,为共和国的创立奠定了重要的理论基础。事实上,在十八世纪,日内瓦已经发展成为制表业中心。回溯历史,钟表在一定程度上为解读这位哲学家的思想提供了某种可能。 卢梭画像,莫里斯·康坦·德·拉图尔作,1753年

悠长的家族制表传统

加尔文禁止制作"耶稣受难像、圣餐杯以及其他服务教皇和宗教崇拜的器具",该禁令迫使金匠寻求新的就业机会,也对日内瓦制表业产生了直接影响。对于卢梭来说,事实并非如此。然而,出生于制表家庭,终日与时间计量仪器为伴,必然对他思维方式的塑造产生了重要影响。卢梭的著作中没有明确提及钟表,但一些感知足够敏锐的作家已经通过大胆对比得出结论。

配备阴历的怀表,Jean (II) Rousseau作,约1660年,机芯上印刻"Jean Rousseau A Geneve"字样

1712年,卢梭出生于日内瓦(当时为新教共和国),他的父亲Isaac Rousseau (1672-1747)、祖父David Rousseau (1641-1738)和曾祖父Jean Rousseau (1606-1684)都是钟表匠。母亲Suzanne Bernard(1673-1712)也是钟表匠的女儿,却在卢梭出生仅九天后,因难产和外伤而去世。

Isaac Rousseau曾为奥斯曼帝国苏丹服务,在君士坦丁堡托普卡帕宫担任宫廷制表匠,六年后回到日内瓦。考虑到祷告时间的重要性,宫廷制表匠是一个非常显贵的职位。不出意外,子承父业,卢梭本来应当是家族事业的第四代传人。卢梭的童年在父亲的工坊中度过,然而无忧无虑的时光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10岁时,他的父亲卷入一场法律纠纷,不得不搬迁至伯尔尼,从此父子几乎再难相见。

十八世纪日内瓦制表工坊,Christophe François von Ziegler作,1886年

繁忙的城市制表工坊

十八世纪,钟表匠、珠宝匠和金匠云集日内瓦。各类工坊沿罗纳河右岸坐落伸展,令日内瓦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制表业中心之一。对于居住在此的阁楼工匠来说,这座湖滨城市俨然一个巨大的工坊。阁楼工匠称得上是工匠中的贵族,地位居于市内其他工匠之上。至法国大革命前夕,在一个世纪里,日内瓦钟表年产量从5,000枚跃升至40,000枚金表和45,000枚银表。

"日内瓦最繁华的制造业是钟表生产,该行业雇佣人数达5,000人,超过城市总人口五分之一。"狄德罗(Diderot)和达朗伯(d'Alembert)在1757年编纂的《百科全书》中写到。书中还记有关于时间测量技术的条目,尽皆源自Jean Romilly (1714-1796)。Jean Romilly对制表发展贡献良多,1754年,他还向科学院递交了一篇关于擒纵装置的论文。Jean Romilly和卢梭是密友,两人一生中都保持着书信联系。

日内瓦Saint-Jean景观,Robert Gardelle作,1719年或1726年

卢梭卖掉了自己的表

少年的卢梭读着普鲁塔克、奥维德和莫里哀等古代和近代作家的著作,在一个繁荣的城市长大。晚年的卢梭在《忏悔录》中写道,在1751年放弃了"带花边的服饰和白色的长袜",戴起了假发,搁置了利剑,卖掉了表。那么,又怎样解释卢梭沉浸在"钟表文化"中呢?

在研究专家Frédéric Lefebvre看来,这与卢梭的哲学思想并不矛盾。"卢梭对钟表功能不感兴趣,但他很欣赏运作原理,对卢梭来说,规律性是智慧、幸福和克己的映像,"Frédéric Lefebvre在巴黎工艺美术馆评论杂志La Revue上写道,"我们找到一个在当时非常流行的比喻,即把宇宙、社会和人比作钟表,因为它们都是由相互依存的元素组成的。钟表不仅是一种技术进步,更是十八世纪最伟大的冒险之一,它属于政治思想史和社会契约史。"

卢梭在埃默农维尔,1778年6月

卢梭的开创性理论,Frédéric Lefebvre表示,实际上是两项历史性里程碑综合的产物:日内瓦(卢梭出生地)共和国体系和配有摆轮游丝(十七世纪末发明)的钟表。人民主权意志是调速装置;政府是齿轮系;国家是发条盒。Frédéric Lefebvre写道,"恰如钟表中的擒纵装置既可'制动'又可'调校',正是公众意志与政府'参与'和'冲突'的综合效应,令'政治机器持续运行'。剩下的就看'立法者',也即是制定钟表制造计划的工匠大师的工作了。"至于历史仍难免兴衰变迁,沧桑沉浮,皆是"摩擦"作用的结果,这一点即便在钟表机制中也尚未完全克服。(图/文 许朝阳)

2022-06-05 15:5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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