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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经年 皇家橡树杂忆

发表于:2024-04-17 作者:创始人
Goode-China好物时尚 2024年04月17日报导此去经年 皇家橡树杂忆,我是2001年左右在香港名表论坛杂志上最初看到一篇关于爱彼皇家橡树红金高尔夫限量版手表的文章,作者是钟泳麟先生。我记得他说这款表非常"抢眼",陈列在年度手表的明星展柜,吸引了很多同为高尔夫爱好者的表迷
Goode-China好物时尚 2024年04月17日报导此去经年 皇家橡树杂忆。 我是2001年左右在香港名表论坛杂志上最初看到一篇关于爱彼皇家橡树红金高尔夫限量版手表的文章,作者是钟泳麟先生。我记得他说这款表非常"抢眼",陈列在年度手表的明星展柜,吸引了很多同为高尔夫爱好者的表迷前来订货。让我印象深刻的是,表背上刻有"限量"字样,但并没有写明数量,让人产生不可穷知的期待。以至于让消费者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拥有的这款美表,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兄弟。

大约2002年,我终于拿到了一只红金橡树,灰色的表面很内敛,红金的颜色也很深沉。这二种颜色搭配在一起,却是体现出了一种孤高的品味。中心部位有方格纹面的雕刻,中规中矩正是我之喜爱。然而我又有一个奢望,想搞清楚这款表有多少兄弟,到底生产了多少只,电话打到了香港、台湾和新加坡,但诸多表友包括几个大师级的人物都没有确切的回答。

钟先生的回答似乎最接近事实,他说此表由于赠送高尔夫球具,所以同生产球具的厂商有连带关系,球具也很贵。因此定价时考虑了球具的因素,应当说定价偏高,而且球具上也印了皇家橡树的标记,一旦印上了AP的标识,就不会再其他市场上出售,所以球具厂商只生产了一百套球杆和背包。后来由于订单未到100只造成了球具多余,引起了球具厂家不满,低价出售了余存的球具。从这个故事看来,此表在100只以内是比较可靠的消息。 拿到了表带到手上,我去哈尔滨市开会,郝伟哲等表友聚会时,郝总的几个部下总盯着我的橡树。我明白他所是想要这款表,但我还没喜欢够呢,对他们的"死盯"一点反应也没有。酒会也没有形成应有的高潮,如果转让了,就会高潮迭起。

但二个月后,我没能抵挡住天津表友的攻势。终于在天津表友单位软硬夹攻下,转让给了何弟。老郝听到此事对我相当不满,"厚脸皮吃香的话,今天咱们对郄医生要施以厚颜战略",老郝号召部下,从我手里掠走了不少宝物。

转让时是一时冲动,不久就后悔了,巧的是刚后悔,就在日本雅虎上发现了同款红金高尔夫限量红金款,正以1万日元起价的形式在雅虎拍卖页上进行。我当即入札参战,引发了让我心痛十年的"悲剧"。

入札后我发现,出品者是东京都立川市的白须堂,而白须堂的老板中村是我的相识,而后发展成了表友。中村开有一家地中海料理,我也常常去捧场。他偏爱不同的老款工程师,我至今还在珍藏的一款积家852机芯的IWC,还在收藏箱中,就是源于中村的割爱。

入扎时我恰在东京,入札后我给中村打电话,告诉他我在购买他一只表。他说,"你买呀?直接来吧"。我为慎重,不让朋友伤财,确认了价格,中村说90万日元就可以。

我一时难以回答。我准备出到110万日元,没想到这么便宜,也不知应该感谢他,还是他应该感谢我。那时的100万日元相当于人民币6.8万,而香港市场此表已炒到8.5万,现在呢,市场价达到了人民币12万。但最终我还是说了句谢谢,明天见,定到次日中午在白须堂交割。

"悲剧"的前奏来源于立川车站的卫生间。我乘中央线急行在立川站下车如厕,一不小心,上衣口袋里的手机滑落在座便中,纵使我手疾眼快,把手机救出来擦干后也仍然是没了信号。预定完全被打乱,那天我还有许多事要办,桥爪明子小姐晚上过生日,我也答应去了,是哪间饭店还没定,没有电话怎么可以?立川北口有软银公司的专卖店,门口排着长龙,那几天办手机似乎有什么折扣。我领了顺序号,先去白须堂取表。

中村很高兴,从网上取消出品时,才竞竞拍到60万不到,他90 万卖给我。一定省去了很多麻烦,所以他才喜笑颜开。我大概知道这表来自于他饭店客人中的表迷,日本典当行按书本办事,以定价的百分之二十五至三十收表,百分之五十的价出售,而中村灵活,如果以定价40%收,顾客一定会卖。对顾客对中村都是两利,减少了中间环节。

拿了表我去软银买新手机,店方告诉我要输入数据,初始化处理,要一小时后才能取。我对北口已很熟悉了,南口商店街还没去过,这一去走入了"悲剧"之旅。

我手里有两个手袋,一个手提公文包,两个手袋里一个装了橡树,一个装了IWC的工程师,公文包里则装了雨伞和饮料。总体上看,三个袋重量大体相同,我是一边走一边看周围的各种商店,从北口到南口,大约有十分钟的路程。到了南口一个药店把三个包从左手换到右手时,发现重量上轻了一些,仔细一看,手上只拎着两个包:一个纸袋,一个公文包。我瞬时倒抽一口冷气,莫非中途换手时掉了一件?仔细确认后,发现橡树没了,当然是连袋一起没了。说贵不贵,说少不少,90万日元,而且是至爱之表,我一时有点慌了,有点不知所措,汗也流了下来,不管怎么说,经历过大风大雨,丢了90万日元的名表还是第一次,冷静下来,决定回去找,从南口回北口,人群如过江之鲫 ,从立川站向四面八方流去,如有人拾得一定是不会进站,谁愿意在路上拣个纸袋当行李呢?又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那么一定是车站来出来的或是在北口和南口之间行走的人才会拣到这件东西,放眼望去,人海茫茫,确实感到了失物有如石沉大海,一丝失望袭上心头。

没有办法,只有进一步的去努力,找警察帮忙,先去了南口派出所报案,警察认真的记录了外包特征,内容物特征,然后告诉我,他这儿的记载有法律效力,如果有表的固定号码应当写上,我当即给中村打了个电话,刚售出,中村那儿有底档,直接念出了号码,他问我在哪儿,我说在警察处,他感到了什么,也没多问。 警察说,您是外国人,我要向您介绍一下日本的相关法律,按照物权法之规定,甲方所拥有的东西,一旦遗失在公共场所,遗失物的所有权临时性的属于国家,乙拣了东西没有上交,按法律上之规定,属于违法,侵占了国家财产,在日本的法律教育中,从小学到中学都有教学和考试,相信如果日人拾得该物,一定会送至警察。立川是外国人较多的地区,如果是不懂法的人拾到,不一定交上来,他还告诉我,立川车站属于东日本铁道公司管辖,站台内也有一个失物招领处,北口还有一个警察所,为了防止从南口向北口行进的人拣到,还要去北口一次较妥,我遵命前行,屡行了登记手续,三个警察所都告诉我,三天之后打一次电话,一个月再打一次,以防立川以外的警察收到上交的失物,而联系到失落地警察。

看着遗失物招领所十几个放满了遗失物的大柜子,我对自己的自责和愤怒稍有减少,毕竟象我这样的笨蛋也是大量存在的,但晚上明子小姐的聚会,我是真没有了心气儿,有谁在这样遗失了最爱之后的不到几小时,还能继续推杯把盏呢?

中村给我留下的橡树表号码我还一直保存着,三天,一个月后给立川打了两次电话都没有结果,随着时间的流逝,十年过去了,我对这次事件也渐渐淡忘了,偶尔在香港或东京见到这款表的身影,我都拿出来看看号码,遗憾都不是。有特殊的印象才记得清楚,十年中我在亚洲各地仅看到了三支这款表在流通,这三只还包括一只同号的,在香港尖沙咀看过的一只表,一年以后出现在了东京的宝石广场。目前的结论是在不到一百只的这款高尔夫限量表,大部分还在其第一任主人,热爱高尔夫运动的先生手中。

入夜,我凝视着这块引起心灵风波的尤物许久,然后戴在睕上,安然入眠。 2022-06-05 15:4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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